第286章 忽悠张建军
“陈凡啊，好久不见！”
见陈凡抱着孩子，身边跟着的不是许今秋，张建军愣了一下，当初已经订婚，难不成黄了？
嗯……这女的，是赵园园吧？
许今秋的小姐妹，当初在院子里住过一段时间，院子里的年轻小伙没少眼馋的。
即便如此，张建军也忍不住羡慕，心想，这王八蛋桃运真好，以前有周晓影，后有许今秋，现在还有个赵园园。
“是啊，好久不见。”
陈凡擦掉闺女嘴角的渍：“你在文化宫的工作不干了？”
“不干了，没意思，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摆摊一天挣得多，要不说，想赚钱就得下海。”张建军掏出香烟，递了一根过去。
陈凡接过香烟，把闺女给赵姑娘抱着：“那可不，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赚死工资，只能过苦日子。”
张建军点上香烟：“那可不，你呢？大学毕业后，还写小说？”
“写着玩，主要也是做生意。”
陈凡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哥们是运气好，走在前头，你知道当年兵子哥的屋子里有什么吗？”
“有什么？”张建军好奇询问。
“古董，一堆的古董。”
陈凡重重地吸了口烟：“你是不知道，满屋子的老家具都是明代的，还有一些盘子、瓶，都是明清的官窑。”
张建军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不可避免的，升起一股懊悔的情绪，当初自己有机会买下李红兵的房子，却被陈凡截胡。
要是房子落自己手上，现在用得着摆摊吗？
无形中，心里就产生一股恨意。
本来这么多年没见，当初的事情都已经放下，却又被刺激到。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接着说：“哥们把古玩一卖，拿着钱做生意，顺风顺水的，媳妇儿都有三个。”
咳！咳！咳咳……
张建军被烟呛着，三个媳妇儿？
真是好家伙，不会是许今秋，加上她的两个姐妹吧？赵园园就在这边，估计真是那样。
一时之间，张建军心里酸的厉害。
自己喜欢周晓影，却没个结果，早在 84年时，周晓影就跟文化宫一位领导的儿子结婚。
如今自己还单着呢。
“哥们，厉害啊！”
尽管心里不爽到极点，张建军却不会表现出来：“你现在做什么生意？看样子是赚了大钱。”
“还好啦，过得去。”
陈凡吸了口烟，示意张建军蹲下来说，站着怪累的：“不是哥们吹牛，我那生意，一单就能赚你一年的钱。”
“什么生意？”张建军十分好奇。
心里想着，摸一下陈凡的路子，要是好赚钱，陈凡能干，自己也能干，说不定以后也能娶三个媳妇儿。
“做生意就得倒腾。”
陈凡摸了下鼻子，接着说：“在国内做生意，除非能搞到批条，要不然赚不来大钱，想赚大钱，就得瞄着国外。”
指了一下北方：“苏联，老毛子！”
“走私？”张建军瞪大眼睛。
“什么走私，哥们做的是正当生意，咱们跟苏联已经恢复经济往来，只要有渠道，都能正常做生意。”
说到这儿，陈凡示意张建军靠近些，压低声音：“东北，黑河，知道这个地方吗？”
“没听过！”张建军摇头。
“回头买份地图，或者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跟苏联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就隔着一条江。”
陈凡吸了口烟，嘿嘿笑道：“现在两边开通了一日游，出境手续很简单，很多人都跑去黑河公干。”
“公干？”张建军皱眉。
“说是公干，其实就是倒腾物资，去的时候，带几件运动服、夹克衫、雪地靴、化妆盒之类的东西。”
“这些能赚钱？”
“不懂了吧，苏联轻工业不行，就缺这些东西，一件皮夹克，咱们这卖 100多，到那边能卖 1000多。”
陈凡的声音又压低一些：“不过去了那边，也不是卖钱，都是换东西回来，望远镜、拖拉机、汽车都能换。”
“不会吧？”张建军讶异。
“老毛子就缺这些，有个哥们拉了一车罐头过去，换回来一辆大卡车，这都不是事儿。”
“姥姥，一来一回能赚一两万？”
“边境上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有能耐赚大钱的都是坐火车，深入苏联内部，扛着东西过去，下了月台就能卖完。”
说到这儿，陈凡顿了一下：“不过这个真得有关系才行，每个人只能带 38公斤的货，要么找人帮忙，组团过去，要么你有人脉，能包下火车皮。”
张建军瞳孔变大，闪过一丝炙热。
陈凡见此，就站起来：“有机会再聊，我去逛逛，对了，你可以去雅宝路打听一下。”
雅宝路，很多都是干这行的。
“好嘞，回头再聊。”
目送陈凡离开，张建军搓了搓手：“竟然有这样的路子，陈凡不会忽悠我吧？”
“雅宝路，回头打听一下。”
从这边离开，赵姑娘有些好奇：“陈凡同志，你会这么好心，把发财的路子告诉张建军？”
二人的恩怨，她一清二楚。
以陈凡的小气劲，不把张建军往死坑都算大度，之前张建军老老实实上班，陈凡没找着机会而已。
其实不是没机会，是陈凡没打算在那个时间点报复而已。
早期把张建军工作搞没，逼他下海经商，那不是害他，是帮他，还不如让他老老实实领死工资。
如今张建军下海，机会就来了：“苏联的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就张建军这点能耐，估计要白折腾。”
死在路上的倒爷多着呢。
有被老毛子弄死的，也有被自己弄死的，黑吃黑才是常态。
陈凡故意说古董，说三个媳妇儿，让张建军嫉妒，又抛出发财的路子，就是想让张建军去折腾。
“那他要做起来，真发财了呢？”
“那我恭喜他！”陈凡呵呵。
不是小看张建军，上辈子他做生意就没成功过，奈何有一屋子古玩，每次生意失败就卖古玩。
没了那些古玩，只要失败一次就能让他翻不了身。
张建军真要有本事，能从苏联搞回来大钱，陈凡也有本事让他经历一次大起大落，体验跌宕起伏的人生。
正想着事儿，小奶团子突然指着前边：“爸爸，好吃的。”
“你个小吃货！”
亲了闺女一口，陈凡往前边的摊子走去，摊子上都是些干货，像瓜子、核桃、葡萄干、地瓜干、柿子饼之类的。
“要这个、这个、这个……”
小奶团子一样一样地指过去，几乎把所有品类都指一遍，陈凡苦着脸：“宝贝，妈妈不让你吃这么多零食。”
“妈妈坏，爸爸买嘛……”
赵姑娘把小奶团子抱过去，指着摊子：“老板，每样都来两斤，回头跟隔壁院子分一分。”
“好嘞，您稍等。”
老板动作利索，一样一样地称好，用油纸包好，再一包包迭起来，用绳子系上：“您收好。”
赵姑娘付完钱，把东西交给保镖接着逛，一路走、一路买、一路吃，玩的比闺女还开心。
几乎每年都是如此。
每到过年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要把京城周边的集市逛个遍。
今天只是第一天！
翌日早上，赵姑娘整装待发，刚要出发就被陈意和晓溪堵住，一人抓住一只胳膊，就要跟着一起。
每年这个时候，她们都会跟着。
她们不知道赵园园从哪一天开始赶大集，每次都是赵园园头一天出门，她们第二天开始跟着。
陈凡就不跟着，跟赵姑娘赶集，是真能跑断腿，从早上到傍晚，几乎是停不下来的。
昨儿逛一天，今天腿还酸着呢。
正巧，周文雅打电话过来：“陈总，港灯退市程序上并不顺利，估计要半年时间。”
退市，本就复杂。
有些企业退市，要一两年时间，陈凡并不觉得意外：“不着急，手续一定要合法合规，别让人找着错漏。”
“您放心，程序肯定不会出错。”
电话那头，周文雅抓了一下头发：“内地这边已经提出二滩水电站的谈判，港灯还未退市……”
“以星火投资为主体，跟内地谈判，等港灯退市之后，再把项目重组，转接到港灯名下。”
“好的，陈总！”周文雅松了口气。
钱跟项目都有，缺的就是合作的主体，解决这个问题，后边的合作就很简单，公司这边出钱就行。
施工、运营，都是内地负责。
聊完水电站的事情，陈凡又问起葵涌港 1-3号码头的收购案。
周文雅忍不住苦笑：“很不顺利，价格降了一些，但也要 32亿港币，超出预算太多。”
“真把咱们当冤大头呢？”
陈凡摸了下鼻子，沉吟了片刻：“你跟余静说，直接报价 27亿港币，同意就年后签约，不同意就放弃收购。”
“老板，是真的放弃吗？”
陈凡对港口的渴望，周文雅再清楚不过，之前在香江闹出的事情也都是葵涌港引起的。
在内地投资港口也不惜巨资。
“英伦佬不同意就直接放弃！”
陈凡微微眯起眼睛，扬起嘴角：“免得英伦佬认为咱们非收购不可，看谁能耗得过谁。”
想了一下，陈凡又补充一句：“去东南亚找几个合适的港口，发起收购，让英伦佬知道，咱们不是非葵涌港不可。”
“至于葵涌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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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陈凡啊，好久不见！”
见陈凡抱着孩子，身边跟着的不是许今秋，张建军愣了一下，当初已经订婚，难不成黄了？
嗯……这女的，是赵园园吧？
许今秋的小姐妹，当初在院子里住过一段时间，院子里的年轻小伙没少眼馋的。
即便如此，张建军也忍不住羡慕，心想，这王八蛋桃运真好，以前有周晓影，后有许今秋，现在还有个赵园园。
“是啊，好久不见。”
陈凡擦掉闺女嘴角的渍：“你在文化宫的工作不干了？”
“不干了，没意思，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摆摊一天挣得多，要不说，想赚钱就得下海。”张建军掏出香烟，递了一根过去。
陈凡接过香烟，把闺女给赵姑娘抱着：“那可不，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赚死工资，只能过苦日子。”
张建军点上香烟：“那可不，你呢？大学毕业后，还写小说？”
“写着玩，主要也是做生意。”
陈凡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哥们是运气好，走在前头，你知道当年兵子哥的屋子里有什么吗？”
“有什么？”张建军好奇询问。
“古董，一堆的古董。”
陈凡重重地吸了口烟：“你是不知道，满屋子的老家具都是明代的，还有一些盘子、瓶，都是明清的官窑。”
张建军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不可避免的，升起一股懊悔的情绪，当初自己有机会买下李红兵的房子，却被陈凡截胡。
要是房子落自己手上，现在用得着摆摊吗？
无形中，心里就产生一股恨意。
本来这么多年没见，当初的事情都已经放下，却又被刺激到。
陈凡微微扬起嘴角，接着说：“哥们把古玩一卖，拿着钱做生意，顺风顺水的，媳妇儿都有三个。”
咳！咳！咳咳……
张建军被烟呛着，三个媳妇儿？
真是好家伙，不会是许今秋，加上她的两个姐妹吧？赵园园就在这边，估计真是那样。
一时之间，张建军心里酸的厉害。
自己喜欢周晓影，却没个结果，早在 84年时，周晓影就跟文化宫一位领导的儿子结婚。
如今自己还单着呢。
“哥们，厉害啊！”
尽管心里不爽到极点，张建军却不会表现出来：“你现在做什么生意？看样子是赚了大钱。”
“还好啦，过得去。”
陈凡吸了口烟，示意张建军蹲下来说，站着怪累的：“不是哥们吹牛，我那生意，一单就能赚你一年的钱。”
“什么生意？”张建军十分好奇。
心里想着，摸一下陈凡的路子，要是好赚钱，陈凡能干，自己也能干，说不定以后也能娶三个媳妇儿。
“做生意就得倒腾。”
陈凡摸了下鼻子，接着说：“在国内做生意，除非能搞到批条，要不然赚不来大钱，想赚大钱，就得瞄着国外。”
指了一下北方：“苏联，老毛子！”
“走私？”张建军瞪大眼睛。
“什么走私，哥们做的是正当生意，咱们跟苏联已经恢复经济往来，只要有渠道，都能正常做生意。”
说到这儿，陈凡示意张建军靠近些，压低声音：“东北，黑河，知道这个地方吗？”
“没听过！”张建军摇头。
“回头买份地图，或者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跟苏联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就隔着一条江。”
陈凡吸了口烟，嘿嘿笑道：“现在两边开通了一日游，出境手续很简单，很多人都跑去黑河公干。”
“公干？”张建军皱眉。
“说是公干，其实就是倒腾物资，去的时候，带几件运动服、夹克衫、雪地靴、化妆盒之类的东西。”
“这些能赚钱？”
“不懂了吧，苏联轻工业不行，就缺这些东西，一件皮夹克，咱们这卖 100多，到那边能卖 1000多。”
陈凡的声音又压低一些：“不过去了那边，也不是卖钱，都是换东西回来，望远镜、拖拉机、汽车都能换。”
“不会吧？”张建军讶异。
“老毛子就缺这些，有个哥们拉了一车罐头过去，换回来一辆大卡车，这都不是事儿。”
“姥姥，一来一回能赚一两万？”
“边境上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有能耐赚大钱的都是坐火车，深入苏联内部，扛着东西过去，下了月台就能卖完。”
说到这儿，陈凡顿了一下：“不过这个真得有关系才行，每个人只能带 38公斤的货，要么找人帮忙，组团过去，要么你有人脉，能包下火车皮。”
张建军瞳孔变大，闪过一丝炙热。
陈凡见此，就站起来：“有机会再聊，我去逛逛，对了，你可以去雅宝路打听一下。”
雅宝路，很多都是干这行的。
“好嘞，回头再聊。”
目送陈凡离开，张建军搓了搓手：“竟然有这样的路子，陈凡不会忽悠我吧？”
“雅宝路，回头打听一下。”
从这边离开，赵姑娘有些好奇：“陈凡同志，你会这么好心，把发财的路子告诉张建军？”
二人的恩怨，她一清二楚。
以陈凡的小气劲，不把张建军往死坑都算大度，之前张建军老老实实上班，陈凡没找着机会而已。
其实不是没机会，是陈凡没打算在那个时间点报复而已。
早期把张建军工作搞没，逼他下海经商，那不是害他，是帮他，还不如让他老老实实领死工资。
如今张建军下海，机会就来了：“苏联的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就张建军这点能耐，估计要白折腾。”
死在路上的倒爷多着呢。
有被老毛子弄死的，也有被自己弄死的，黑吃黑才是常态。
陈凡故意说古董，说三个媳妇儿，让张建军嫉妒，又抛出发财的路子，就是想让张建军去折腾。
“那他要做起来，真发财了呢？”
“那我恭喜他！”陈凡呵呵。
不是小看张建军，上辈子他做生意就没成功过，奈何有一屋子古玩，每次生意失败就卖古玩。
没了那些古玩，只要失败一次就能让他翻不了身。
张建军真要有本事，能从苏联搞回来大钱，陈凡也有本事让他经历一次大起大落，体验跌宕起伏的人生。
正想着事儿，小奶团子突然指着前边：“爸爸，好吃的。”
“你个小吃货！”
亲了闺女一口，陈凡往前边的摊子走去，摊子上都是些干货，像瓜子、核桃、葡萄干、地瓜干、柿子饼之类的。
“要这个、这个、这个……”
小奶团子一样一样地指过去，几乎把所有品类都指一遍，陈凡苦着脸：“宝贝，妈妈不让你吃这么多零食。”
“妈妈坏，爸爸买嘛……”
赵姑娘把小奶团子抱过去，指着摊子：“老板，每样都来两斤，回头跟隔壁院子分一分。”
“好嘞，您稍等。”
老板动作利索，一样一样地称好，用油纸包好，再一包包迭起来，用绳子系上：“您收好。”
赵姑娘付完钱，把东西交给保镖接着逛，一路走、一路买、一路吃，玩的比闺女还开心。
几乎每年都是如此。
每到过年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要把京城周边的集市逛个遍。
今天只是第一天！
翌日早上，赵姑娘整装待发，刚要出发就被陈意和晓溪堵住，一人抓住一只胳膊，就要跟着一起。
每年这个时候，她们都会跟着。
她们不知道赵园园从哪一天开始赶大集，每次都是赵园园头一天出门，她们第二天开始跟着。
陈凡就不跟着，跟赵姑娘赶集，是真能跑断腿，从早上到傍晚，几乎是停不下来的。
昨儿逛一天，今天腿还酸着呢。
正巧，周文雅打电话过来：“陈总，港灯退市程序上并不顺利，估计要半年时间。”
退市，本就复杂。
有些企业退市，要一两年时间，陈凡并不觉得意外：“不着急，手续一定要合法合规，别让人找着错漏。”
“您放心，程序肯定不会出错。”
电话那头，周文雅抓了一下头发：“内地这边已经提出二滩水电站的谈判，港灯还未退市……”
“以星火投资为主体，跟内地谈判，等港灯退市之后，再把项目重组，转接到港灯名下。”
“好的，陈总！”周文雅松了口气。
钱跟项目都有，缺的就是合作的主体，解决这个问题，后边的合作就很简单，公司这边出钱就行。
施工、运营，都是内地负责。
聊完水电站的事情，陈凡又问起葵涌港 1-3号码头的收购案。
周文雅忍不住苦笑：“很不顺利，价格降了一些，但也要 32亿港币，超出预算太多。”
“真把咱们当冤大头呢？”
陈凡摸了下鼻子，沉吟了片刻：“你跟余静说，直接报价 27亿港币，同意就年后签约，不同意就放弃收购。”
“老板，是真的放弃吗？”
陈凡对港口的渴望，周文雅再清楚不过，之前在香江闹出的事情也都是葵涌港引起的。
在内地投资港口也不惜巨资。
“英伦佬不同意就直接放弃！”
陈凡微微眯起眼睛，扬起嘴角：“免得英伦佬认为咱们非收购不可，看谁能耗得过谁。”
想了一下，陈凡又补充一句：“去东南亚找几个合适的港口，发起收购，让英伦佬知道，咱们不是非葵涌港不可。”
“至于葵涌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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